【德哈】如果甜汤穿越成德拉科（四）
“如果今天不再是明天，那么明天才有可能成为今天。”
“那么哲学大师，你今天的庆祝计划是？”丹尼尔无聊的打了个哈欠，“在图书馆露营吗？”
“哈！怎么可能！”汤姆依旧仔细阅读着面前的厚厚书籍，“我只是需要了解一些冷门的知识，有助于我的特别旅途。”
“你指的是穿越？”丹冷不丁的来了一句。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汤姆吓得砰一声合上了书，此刻的丹不会是哈利波特穿越的吧……
“不是写了吗？”丹尼尔指了指汤姆手边的书，“穿越时间与空间。”
“穿越个屁，里面和穿越几乎没啥关系，只有老掉牙的鸡汤。”
“所以我们能走了吗？”丹尼尔毫不掩饰的再次打了个哈欠，“你可以去我家补会儿觉，然后我们一起打游戏……”
“抱歉，丹。我想我需要再查些资料。”汤姆站起身，往书架走去。
“Oh！Come on汤姆！真正的穿越者才不会在大英图书馆寻找自己的通关秘籍！他们只会不断试错！”
“别那么确定，也许我就是这另类的一个。”
“非常好笑的冷笑话。”丹很配合的做出了惊讶的表情。
“意料之中的反应。”汤姆有点失望，他背对着丹挥挥手，“你无聊就先走吧，我还要研究一下我的穿越致胜妙招。”
“好吧。”丹尼尔快步向前拉近了和汤姆的距离，“和我说说你精彩的穿越经历。”
“一点也不精彩，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死亡，而每次死亡都会开启新的一轮。BTW我已经困在今天很久了。”汤姆毫无压力的说着，丹不相信也没关系，觉得他疯了也没关系，反正丹明天就会忘记他说的一切。
没人相信他。没人陪伴他。
“也就是说，死亡像一扇门，你打开门才能进入下一个屋子，但其实这个屋子永远是同一个屋子的无数次叠加。”
“是的。”汤姆揉揉脖子，“我实在是死烦了。”
“但我不明白，你为什么确信死亡是唯一一扇门呢？如果在这轮穿越中，你没死，是不是会有其他出路？”
“我怎么没想到！”汤姆猛地转过身，双手捧住丹尼尔的脸很响亮的亲了他脸颊，“你真是太聪明啦！”
“嘿！图书馆禁止调情！”管理员大叔低声警告。
“睁大你的近视眼看清楚！我们不是恋人！是24k纯直男！纯—直—男！”汤姆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，他们两人瞬间成为目光焦点。
“你们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好吧！那有直男笑的这样春情荡漾……”
丹尼尔捂住脸，拖着汤姆跑的无影无踪。
被牵着手跑的娘兮兮的汤姆心情出乎意料的好，他又有了新的努力方向，那就是：努力存活！
他的好心情一直持续着，直到发现发光的书籍不再是死圣，而是混血王子的那一刻——
“我只是随便吐槽一下！不会真的要花样穿越七部哈利波特吧！”汤姆哀嚎着，迅速的被吸入魔法世界……
“德拉科……？”
“什么事？母亲？”德拉科有一瞬间的走神，他无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，似乎在为什么头疼。
“你又走神了，在我叮嘱你如此重要事项的时候。”纳西莎的脸色苍白，“今天—非常—重要！你所需要做的，就是无比的恭敬与无限的接受，无论黑魔王提出什么要求，无论你有多害怕。”
“是，母亲。”德拉科顺从低下头。庄园一如既往的安静，他们谁都不曾听到什么声音。
“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到我吗？”汤姆挫败的说道，他从德拉科的身体里醒来，却惊恐的发现自己不像前面几次穿越那样，能完全的成为德拉科，支配德拉科的行为。这一次他像德拉科马尔福分裂出的人格一样，隐蔽的存在于他的心里，没有任何存在感，他只能默默的看和听。
果然没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。
几天的观察下来，汤姆总算明确了自己穿越的时间点，如果没猜错的话，纳西莎和德拉科今天将会参加一场“特别”的聚会。
在汤姆走神的瞬间，德拉科和纳西莎将手指触碰一把黄铜钥匙，下一秒，他们就身处于一座大宅的花园内。
那是一个与马尔福庄园完全不同的地方，那儿没有蜂雀蝴蝶的欢唱，什么活物的声音都没有，静的似乎连云飘过天空的声音都能听得见。
推开布满黑色藤蔓的铁门，纳西莎嫌恶的看了一眼手上的锈迹，虫尾巴卑躬屈膝的将他们请入客厅。
与外面的死寂全然不同，客厅已经变成了食死徒们疯狂聚会的场所，有人叫嚣着互相抛掷不可饶恕咒语，有人扭曲着身躯正大汗淋漓的……德拉科猛地转过头，胃里突然有些恶心。
“主人在楼上。”虫尾巴不失时机的出声。
两人沉默的上楼，德拉科在门外深吸一口气的时候，虫尾巴已经推开了门。
“坐。”窗外的人影毫无感情的说。
“这是主人您的仁慈，但作为仆人的我们绝不敢放肆。”纳西莎拉着德拉科向着伏地魔的方向，深深弯下腰。
伏地魔转过身，他似乎对他们恭敬的姿态非常满意，他向德拉科勾了勾手指，示意他站到身边来。
德拉科僵硬着身体，伏地魔的魔杖在他手臂上一寸寸上移，冷的像一块冰在皮肤中滑行。
“这是干啥？确定不是性骚扰吗？”汤姆感觉自己一身鸡皮疙瘩，“噢不！你要被烙上黑魔标记了！我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剧情！”
德拉科顺从的挽起袖子，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……
汤姆在德拉科的心里大吼着，“不要！别成为真正的食死徒！你会被这个标记吸干所有快乐！你永远都追不到哈利了！”
德拉科抬起的左臂突然往回收了一下，他咬着牙，正准备将手臂重新抬高……
“别！Oh！Fuck！”汤姆痛恨自己被困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，如果是他一定能用精湛的演技应付过去……妈的！他要出去！他要出去！
“德拉科？”纳西莎看到她的儿子正要抬起手，却在动作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，神情恍惚的似乎又在走神。
“德拉科？”纳西莎冷汗淋淋的又呼唤了一声，德拉科的眼神终于聚焦了，她刚想训斥，却发现德拉科用非常粗鲁且不礼貌的姿势，把手臂从伏地魔的手中扯了出来——
“你最好能有个绝妙的解释。”伏地魔的声音低沉的像从地狱而来，“不然……”
汤姆正惊讶的发现自己又能动了，听到伏地魔威胁的语气，他的后背一僵，不是吧……又要被你阿瓦达？
不！他以一个演员的自尊！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！他以后可是要获得伦敦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的热门人选！
伏地魔的眼神越来越怀疑，他拿出魔杖，正准备念出个钻心挖骨——
汤姆膝盖一软，扑倒在伏地魔黑袍上，他恭敬的亲吻着他的袍角，然后眼眶发红的抬起头来。
“尊敬的主人！我向你隐瞒了一些事……”汤姆颤抖着嘴唇说，话一出口，明显感觉伏地魔身上的威压感变强了。
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！”纳西莎惊呼，“尊敬的主人，德拉科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……”
“闭嘴！马尔福夫人，这儿没有你插嘴的地方！”伏地魔将头转向汤姆，“现在你可以坦白了。”
“主人……”汤姆再次低下头，声音里满满都是羞愧，“我向您隐瞒了我的虚荣、自私、愧疚和不自量力，这段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被标记，即便是在我父亲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之后！”
“如果你刚才没有抽回手的话，你已经获得这个荣誉。”伏地魔嗤笑了一声，他显然不相信汤姆的话，他眼中的怀疑之色越来越浓，“也许你隐瞒的事不止于此……”
“是的主人！还有一件事！”汤姆紧紧抓住自己的膝盖，眼中闪动着狂热的光芒，“我想自请完成一项任务！希望您能给我这个机会！”
“什么？”
“杀死邓布利多！”汤姆膝行几步，继续用狂热的语气说，“在我看来，外界所有对他的赞誉都是名不副实的！他就是个没用的老混蛋老傻瓜！还是个维护麻瓜和泥巴种的老傻瓜！我已经忍无可忍了！”
“所以你就想把他杀死？你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？”
“是的！我有！也许只要一剂毒药或是一次意外！我是他的学生，我能潜伏在他身边！谁能比我更适合呢！”
伏地魔紧紧盯着汤姆的眼睛，希望找出一丝谎言与欺骗的痕迹，但什么都没有，只有疯狂的执着与急于证明自己的偏执。
“杀死他对我有利，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？”伏地魔用诱哄的语气说道。
“他是主人宏图伟计的拦路石，他是一个符号，只有擦去这个符号，那些执迷不悟的巫师才会匍匐在主人脚下！”
“这就是你拒绝黑魔标记的理由？”
“不！我是为了以更荣誉的方式得到它！这能洗刷我父亲的耻辱，也能让那些说我们不配的人闭上嘴！”汤姆再次匍匐在伏地魔脚下，“所以主人！请将这个任务交给我吧！这样我就能在完成任务之后，获得我的荣誉！”
伏地魔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
“主人……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了！”
“事实上，有。”伏地魔挥开汤姆放在他长袍上的手指，他心中似乎已经有了人选，也相信没有人比他更适合。
“是谁！”汤姆露出深受打击的表情。
“你不需要知道。”伏地魔用手指抬起汤姆的下巴，“不过，我这儿有个相关的任务交给你。”
汤姆僵住，这真的不是性骚扰吗？
“众所周知，霍格沃兹的防御魔法不允许巫师的幻影移形，所以，你要找到一条隐蔽的，畅通无比的路，让我的仆人们进入霍格沃兹，通向邓布利多的死亡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这不是讨价还价。”
“是，主人。”
离开里德尔府的那一刻，汤姆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全部汗湿了，纳西莎紧紧攥住汤姆的手不发一言，他们沉默的回到了马尔福庄园。
“你以为你在做什么！”纳西莎将家养小精灵赶出了客厅后，终于忍无可忍的吼道。
“母亲，我……”
“啪！”一记耳光响起，汤姆郁闷的捂住脸，为什么为什么，德拉科总要被女人打耳光或是挥拳头呢？
“你怎么敢！”纳西莎的声音颤抖着，“在你父亲被关入阿兹卡班之后！你竟敢请缨去谋杀邓布利多！你以为你的花言巧语能骗过黑魔王？他刚才正准备杀了你！”
“我不想让他相信，我就是要让他产生怀疑！”汤姆拉松了领带，“他原本是想把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交给我，但我突然主动提出了，他就不可能同意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纳西莎震惊的说，“这不可能！你还是个学生……”
“我就是知道！他是为了惩罚父亲，惩罚我们！”汤姆脱掉外套，“我不能说太多，但我以后可能会做更多匪夷所思的事情，你会慢慢习惯的，母亲。”
留下震惊的纳西莎，汤姆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，一边在抽屉里寻找着什么，一边思考着。
他刚才走出里德尔府的时候，感觉到了特别的气氛，那是一种新的体验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时间齿轮重新往前推进。
如果没想错的话，他第一次躲过了死神的镰刀。
死亡是否是重新开始的唯一方式，而在穿越中避免死亡之后，时间线是否开始往前推进。
走一步看一步吧，汤姆换上巫师袍，在壁炉前撒下飞路粉。
“对角巷。”片刻之后，他带着一件小小的礼物，躲开门口海格的注视，走进了摩金夫人的长袍店。
第一次看到混血巨人！真想开个直播啊……好怨念……
“我觉得我爸妈完全反应过度了！难道他们真以为神秘人会藏在丽痕书店的一排书架后面吗？”
“拜托罗恩！你刚才没看见吗？这里买东西的人都三五成群地贴在一起，直奔他们要买的东西，根本没有一个人单独购物。”赫敏说，“哈利！你觉得这件长袍适合我吗？”
“还行！”一个熟悉的声音说，汤姆站在衣架后面，花了几秒钟才想起这是哈利的声音。
“你为什么不问问我！”罗恩不高兴的叫道。
“因为你在穿着方面毫无审美！”
“嘿！这是人身攻击！”罗恩的声音随着赫敏渐渐远去，汤姆知道，他是时候出来了。
“Hey，破特！呃，我是说波特。”汤姆的突然出现让哈利吓了一跳。
“你在这儿干嘛！马尔福！”哈利的脸上摆出一副警惕的样子，汤姆被他防备的语气伤到了。
“和你一样。”他干巴巴的说，内心深处的某种期待让他迈出试探的一步，“我想，我有一份礼物想送给你。”
“我不要！”哈利恼怒的皱起鼻子，这样子突然有点可爱，“不管你想搞什么把戏，总之别来烦我！”
“你必须要！”汤姆心中涌出了古怪的委屈与悸动，他上前一步牢牢抓住了哈利的手臂。
哈利震惊的睁大了眼睛，窗外的阳光穿过室内，点亮了他的双眸，却让他肩部以下隐在了光线昏暗的阴影之中。
他想起了火场中哈利曾掉落在他眼中的泪，想起贝壳小屋外那个没有发生的吻，和冰冷的拥抱。
哈利似乎认定汤姆在作弄他，他拼命想挣脱汤姆的手，就像甩开一只大鼻涕虫。
“你疯了吗！马尔福！”
“是的。我疯了。”完全不顾对方的挣扎，汤姆猛地把哈利拥入怀中，他牢牢箍着哈利的双臂，简直想把对方压进自己的身体里，融入骨血之中。
哈利愤怒的简直要烧起来，他正打算给讨厌的马尔福重重一个肘击，对方却放开了他，一瞬间，他们面对面凝视着，都有点发愣。
空气中草本植物微甜的清香更浓重了。似乎周围的颜色一下子鲜艳起来，连黄昏的阳光都突然强烈的不像话，透过被染成浅金色的视野看向前面，景物倒印在眼里眩晕感，让人一阵又一阵的恍惚。
汤姆率先挣脱胶着的视线，他从长袍口袋里拿出一件银色的东西，想递给哈利。
“你有见过这个吗？”他急切的问道，哈利摇摇头，“那贝壳小屋……你有印象吗？”
哈利还是在摇头。
这样子有点好笑，但极度失望中的汤姆没有注意到，他还不死心的想将东西塞入哈利手中。
“你再看看……再看看……”
“哈利小心！”
“昏昏倒地！”罗恩咆哮着冲了过来，被魔咒击中的汤姆像石块一样的重重砸向地面，不过显然没人在乎他的处境。
“哈利！你没事吧！”赫敏上上下下检查着哈利，“我们刚才看到马尔福想要拿匕首袭击你！”
“幸好我手速快！”罗恩庆幸的说，赫敏非常明显的瞪了他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？”摩金夫人从仓库里走了出来，“噢！我的天哪！”
“他刚才要袭击哈利！”罗恩说，“我们是自卫！是吧哈利！”
哈利没有说话。
“就是这把匕首！”罗恩踢了踢地上的东西，那是一把松松插在刀鞘内的银色匕首，在罗恩的动作下，刀身脱离了刀鞘，滑动到了哈利的脚下。
“他说，这是一份礼物。”哈利拿起它，喃喃的说，他认不出来，他真的认不出来。
他不认识这把匕首，所以，他不知道它与上一次刺入汤姆胸口的那把匕首有多么相像。
这不是他的错。
“哈利！你怎么了！”赫敏惊恐的声音和罗恩的吸气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“什么？”哈利有些疑惑，他只是在观察这把匕首，他的感觉一切正常，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好朋友为何这么惊恐。
“你的眼睛……”赫敏似乎难以启齿。
哈利用手一摸，脸上冰冰凉凉的，他的眼睛正源源不断的流出大颗大颗的眼泪。
“我被马尔福吓哭了？”他愣愣的说，“不是吧。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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